第(2/3)页 霍建国浑浊的眼睛死死锁住女儿脸上的挣扎,那丝细微的动摇让他像嗅到血腥的鬣狗,贪婪地咧开了嘴。 他拖着被狗咬伤的腿,忍着剧痛又往前逼近一步,烧火棍指向她怀里的东西,声音放得更缓,也更阴毒: “静丫头,爸以前……是糊涂。你妈的事,爹心里也苦啊。只要你把东西还我,爹什么都告诉你,一个字都不瞒你,你妈她……” “够了!”霍小静猛地抬起头,声音像裂帛般嘶哑,却异常尖利。 她眼中的迷茫和痛苦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冰冷的恨意。那恨意灼灼逼人,几乎要喷涌而出。 霍建国被她眼中骤然的凶狠刺得一怔。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,霍小静动了。 她左手狠狠一撕,外衣的纽扣迸溅,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在寂静的江边炸响。 夜风猛地灌入她敞开的衣襟,吹得她单薄的身体晃了晃。 月光惨白,清晰地照亮了她紧紧绑缚在腰上的几根管状物,以及一根垂落下来的灰色引线。 “老东西,”霍小静的声音如同腊月里屋檐下结的冰棱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决绝,“要么现在就说,一个字都不许掺假,要么……” 她空着的右手猛地攥住了那根垂落的引线,手指因用力而绷紧颤抖,“咱们今晚,就在这侗江边上,一起给我妈陪葬,黄泉路上,我拖着你走。” 霍建国脸上的表情冻结,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,难以置信地盯着霍小静,“臭丫头,你敢动我的炸药?!” 谁能想到霍建国会把炸药藏在老炕床下呢,她只不过是去找幼年时藏在那里的玩具而已。 江边突然陷入一片死寂。 连聒噪的蛙鸣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扼住了喉咙。 秦爷爷倒抽一口冷气,握着柴刀的手抖得厉害,失声叫道:“丫头,你疯啦,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啊。” 霍建国脸上的血色‘唰’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惨白如纸。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。 他本能地想后退,但脚脖子被狗咬伤的剧痛让他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 他死死盯着那根被霍小静攥在手里的引线,牙齿咯咯打颤,烧火棍‘哐当’一声脱手掉在地上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 极致的恐惧之后,一股被逼到绝路的暴怒让他癫狂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,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,惊飞了远处枯树上的几只乌鸦。 “陪葬?就凭你?就为了那个蠢到家的贱人?”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,五官扭曲变形,“想知道她怎么死的?好,老子告诉你。” 他恶狠狠地往前一扑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霍小静脸上,带疯狂的恨意:“就因为她跟你一样蠢,一样不知死活。那天晚上,她瞎了眼撞见老子和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