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一八章 蜻蜓点水-《茅山最后的传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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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健脸一红,眼一怔,说:“去你娘的,等你下次撞邪,让你尝尝我的童子尿,我给那玩意儿,全塞你嘴里。”
陈忆华听这话,可就难受啦,正吃饭呢,这说的都啥话题,但我却很开心,农村人聚在一起就是热闹,跟我老家一样,很亲切,有人情味,一群庄稼汉子糙老爷们,能唠出啥高大尚的话题,聊出来的话,能乐呵乐呵就图个开心。
“马师傅,说真的,您收徒不,我能吃苦。”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,方形脸,我瞅他模样挺正气的,他举着酒杯给我敬酒,估计是喝高了,红着脸给我说,我摆摆手,以茶代酒回他说:“我真没资格收徒弟,而且我这行,也不是吃苦就能行的。”
但我这回他的话,以为是我故意推辞,小伙子当即就在我脚边跪下,砰砰磕三个头,说:“我要拜师。”
他这一闹,有几个上年纪的长辈,脸色有些异样,当即说:“胡闹,马师傅已经说话了,你还胡搅蛮缠,想什么样子呢啊?”
我笑笑,说:“不碍事,如果真想学,就拜他为师吧!”我指着身边的贾一言,接着说:“贾先生道行不在我之下,如果他肯教的话……”
贾先生也摆手,说:“我跟小友比起来,还差的太远,我不过是一名度亡道士,跟我学啥啊,只能给人做丧葬法事,上表、画八卦、破血盆、过仙桥,你们都从小看到大,熟的不能再熟,当然,这也算是一门手艺,我也一把年纪,谁想继承我的衣钵,往后我还能活几年,就教你几年。”
想拜师的也犹豫,这事怎么说呢,贾一言说的话其实很谦虚,以我对他的推测,给死人做丧葬法事,只不过是他的兼职,混口饭吃而已,从昨晚的事来看,他是有真正的本事,估摸在陈忆华之上,比我稍微差点意思,尽管昨晚都是我出头,贾一言没真正干上啥事,但他肉眼能看见鬼差,还一眼就能看透我的法坛,根基自然就在陈忆华之上,不过这些年出了不少童男童女枉死的事,贾一言也没整出啥带头作用,估计他心底也有数,他无能为力。
所以,在大家眼里,他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度亡道士,这年头的年轻小伙子,谁还学这玩意啊!
吃过饭,天已经不早了,我让他们有时间的送我一程,我得赶到城里见朋友,还有事得忙,大家伙一听我有事,原本想留我在他们村住几天,这全都再吭气,整好吴村有个大叔是搞木材生意的,有一辆货车,能送我和陈忆华进城。
上车前,我喊了句吴大爷,给他说:“小景的魂魄,我会处理,您别急。”
吴大爷帮我包扎了伤口,昨晚一直忙着吴健他侄子的事,吴大爷以为我给他孙子的事忘记了,整个早饭时间,他都有些闷闷不乐,几次想开口跟我说话,又憋住了,我也没多说,毕竟吴大爷孙子死的时间太久,肉身都烂在棺材里,复生肯定是不能的,只能让他孙子的魂魄能进地府轮回。
吴大爷听我这句承诺的话,他感激的握住我手,说了句:“拜托马师傅了。”
我也没吭气,我跟陈忆华坐上运输木材的三轮车,一路来到城里。
我给许道明传了一封纸鹤,许道明说他在旅社,我来又打车来到旅社。
推开许道明房间的门,我看见他坐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,我喊他说:“许先生,吕老爷子那事,咋样了?”
许道明看我鼻青脸肿的,问身体咋样,我说没事,又给吴村的事详细给他说了,许道明点了根烟,说:“这事牵扯的有些大,棘手啊!”
我一听连许先生都说棘手,看来这事真不好解决,我问他说:“吕老爷子的命,你给续上了?”
许道明点头,说:“能咋办,只能续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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