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柴府惊变 上-《血刀英雄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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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剑三人走进洞中,洞内一条甬道,火光照耀。在洞内亦有守卫,见了云剑三人,皱眉道:“还没到送饭时候,你们来干嘛?”云剑笑道:“来探望几位。”说着伸指一点,将守卫两人点倒在地。走了片刻,便听得叮当剧响,云剑几人对望一人,来到一处门外,门外亦有守卫,但这次口都没开,便给云剑几人点倒在地。

    云剑走了进去,一股热浪迎面扑来,云剑瞧了一瞧,只见一个十丈方圆的石洞之内,一群赤着上身,手举铁锤的铁匠正拼命捶打着手中的兵器。而在一旁的石室内,则放置满了一排排兵器,大到长矛巨斧,小到佩剑钢刀,云剑走了过去,他的到来,这些铁匠均未放在心上,仿佛世上所能关心之事便只有手中的铁块。

    云剑走到石室门前,这个石室比云剑生处的石室还有大上一倍,密密麻麻的架满了兵器,云剑粗略估算,只怕有几万把,这些铁匠们日夜捶打,不知春秋,想来是多年的心血。云剑走到一个铁匠身旁,问道:“这位大叔,你来了多少年了。”

    屋中打铁之声虽然大,但云剑内力何等深厚,自然听得清楚,但这人闻所未闻,竟然瞧也不瞧云剑,云剑微微一愣,在身旁一个较为年轻的却忽然说道:“他是聋子,听不见的。”云剑苦笑道:“原来这位大叔是天生残疾啊。”那人冷笑道:“天生残疾?我呸!这都是多年来在这鬼地方呆着,耳朵给震聋了!”

    云剑不由得愣了一愣,有一位拉了拉开头之人,低声道:“你不想活了,你自己不想活着,也该为你妻儿着想啊!”此话犹如利刃,直插这人心窝。那人闻言神色一暗,默认不语,拉扯他之人又向云剑道:“这位大哥,我这兄弟不久前来,请你多多包涵!千万别怪罪啊!”

    云剑蓦地运足内力,仰头一嘶,震得屋中颤抖,听得咣当几声,有些年老手持不住之人,手中铁锤纷纷掉落在地,这些铁匠都诧异的望着云剑,瞪大的眼珠子和嘴巴。云剑扯下衣服,露出本来服装,大声道:“我们是来救你们的!从现在开始,你们不必在这非人之所呆了,跟着我走吧!”

    但这些人非但没有欣喜,反而脸露恐惧,一个头发发白,掉了半头的老人战战惶惶道:“大侠,您还是快走吧!您干不过他们的,您在这里耍威风,到时候连累了我们,连累我们不打紧,反正来到此处,也如入地狱一般,但是我们的妻儿若是有个闪失,那我们这多年的罪岂非是白受了!”这话正是三十多个铁匠心中的话,一言毕出,纷纷响应。

    云剑束手无策,不知如何劝说,司徒玉皱眉道:“我们好心来救你们,却给你们当做驴肝肺了!你们难道甘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日没夜的打下去,也不想和你们的妻儿团聚么?”那人苦笑道:“我们想,可是我们不对他们的对手啊,这些人和官府勾结,就算我们报官也没有!几年前有一位仁兄干不下去,说这私自打造兵器,乃是犯了王法,便想逃了出去,结果门都没迈出,便给人抓到这炉中活活烧死!当夜他家就发生了大火,一家老小五人全部死掉!这些人都是他们告诉我们的,警告我们若是动了异心,结果便是如此啊!”

    这老人双手掩面,跪了下来,苦声道:“我只想见见我的儿子!我的女儿!我是孙子!呜呜呜!”云剑伸手将他扶起,忍泪道:“老人家,我一定会带你去见你的家人的,咱们这就走!”那老人深凹的眼中早已绝望,缓缓摇头道:“在这里,我的家人或许可以过得平平安安,但出去了话,我们都得要死。”

    云剑怒道:“这些没良心的狗东西,我云剑一日不铲除他们,誓不为人!”蓦听得石门动静,本来在这吵杂环境之中,原是听不见,但此刻里面没人动手,却是安安静静,云剑脸色一沉,冲出石室,司徒玉也诗若雪两人急忙跟上,云剑回头叫道:“你们两人带着这些铁匠快些逃出去!快点!”他再三一喝,司徒玉不敢违背,和诗若雪两人回了石室,不由分说,将这些人带了出去。

    云剑冲过几步,来到一处空旷之所,乃是山内的一处溶洞,云剑放眼过去,洞中有洞,瞧来共有十几个,云剑正疑惑间,猛觉耳边风声一动,一股热浪扑来。云剑不及避开,侧身一掌接了过去,砰的一声,只觉一股热气袭入自己手臂三阳筋脉,云剑心念一动,运转筋脉周转之法,将手臂上的热气引导一转,扑的打在石壁之上。那石壁嗤的一响,这真气竟是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云剑自知来人,沉声道:“****?”****哈哈一笑,道:“你这臭小子几次从咱兄弟手下逃走,真是让人可气!老子还以为这下可以打死你呢。”云剑冷冷道:“这下死的是你吧,张家的仇,我今日就报了!”正要动手,突觉后背一寒,便知是熊寒动手。

    当即身子一转,回掌一打,但熊寒却不接掌,那日在万兽庄前,两人的真气被云剑的筋脉周转之法互引,害得差点耗尽功力,如今云剑功力何止更上一层,他们是万万不敢试。熊寒变招,****立即出招,两人倏然施展玄冰烈火掌,云剑只觉身体一股被两股真气互相拉扯。

    云剑低声一喝,一面用内力镇压住,一面施展萧雁剑法,****两人不敢相近,如遇危险,兄弟二人心思如一,当即施展招式,利用玄冰烈火掌的威力将云剑的招式化开,但如此一来,掌力范围扩展,威力也就没有那般厉害。云剑心念一转,将****两人的真气运转,他此刻的功力已然深厚,加之北斗神功的妙门,将****两人的真气引导化解。如此一来,虽然不能全力施展剑法,但却也不必受制于玄冰烈火掌。

    三人相持片刻,内力都消耗颇大,云剑看了看洞口,蓦地使出“九龙归宗”,****两人原便在防着这招,见云剑陡然施展,急忙护着要害,云剑一以对付两人的真气,功力虽比他们深厚些,但消耗下来,却也甚大,云剑瞧出机会,急忙闪身逃走。

    正到了洞口,却猛觉风声扫动,一人从小洞之中扑了出来,一掌如晴天霹雳般打来,云剑回身接掌,只觉一股巨力势不可挡的推来,震得他口吐鲜血,摔倒在洞口。云剑定睛一瞧,变色道:“是你!周全清。”蓦地恍然道:“原来你是去了柴家当管家了。”

    周全清脸色一沉,道:“你果然都知道了。”踏前一步,手举铁掌,喝道: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快快说来!否则老子一掌拍死你!”云剑心道:“有那铁匠和这个地室内的兵器作为证据,料想柴康也不敢再妄动。”当下冷笑道:“我们已经报官了,你们就等死吧。”

    却不料周全清脸色大变,似乎惊恐万分,云剑不由得一愣,从铁匠口中,知晓他们与官府暗中勾结,即便是通告官府,也不该如此害怕。周全清沉声道:“你报谁的官?”云剑一愣,这儿的官是谁他自然不认得,说别人恐怕周全清不相信,当下只得装作手掌乾坤,不住冷笑。

    周全清欲要再喝,却见一人从甬道中冲来,此人竟然是乌天顺,他的内力不弱,又偏生练有独门绝技,能够自行冲开穴道,他倒下之前本想告诉云剑柴康已经回来,但云剑出手太快,来不及相告,他费了冲开穴道之后,左右思来,只得趁机将功赎罪,待得诗若雪和司徒玉带着铁匠冲出地室后,便偷偷跑了回来。乌天顺急忙道:“总管!铁匠们都被这小子的同伙带走了!再不赶去追就来不及了!这小子的性命还是先留着,可以来威胁他的同伙!”

    周全清脸色又是大变,云剑突然纵身飞起,呀的一叫,蓦地使出绝技“九龙归宗”,杀向周全清。周全清大惊,奋力使出大摔碑手,他的大摔碑手可谓极其上乘的外家功夫,一双手练得碑石俱裂,但白玉剑却是神兵利刃,只可惜没了剑头,威力少了几分。

    两招相撞之下,云剑被大摔碑手的掌力震得跌倒在外,****补上一指,将云剑点倒。而周全清硬接九龙归宗,双手已是满是鲜血,幸好云剑此刻的内力已消耗甚大,白玉剑又没了剑头,否则他纵然不死,这双手也该废了。周全清取出药物,处理一下,****一手提起云剑,几人匆匆离开溶洞。

    经过造兵器的石室时,见里面空空如也,几人都是心头一沉,周全清蓦地想起一事,哈哈一笑,道:“不怕!我倒是忘了他了!”****冷冷道:“可是雁北天?”周全清笑道:“有他在,还怕他们逃走么?”云剑心中一沉,若是云尘在倒还好些,和陈佩之联手定然能胜雁北天,但云尘还在柴府,恐怕不知这里的事,以陈佩之一己之力,不知能否敌得过雁北天。

    陈佩之见诗若雪和司徒玉两人一前一后的带着几十个铁匠出来,他早已料想到了,当下问道:“我大哥呢?”司徒玉将情况说了,道:“我去找云剑,你们先走。”陈佩之急忙拦住她,道:“倒是你们,快带着这些人离开,这里还是他们的地头,若是慢了一步,岂非要害死这许多人?”

    司徒玉顿脚道:“可是!”陈佩之又道:“你们快去找云尘,我来断后,你放心,我一定会救出大哥的!”却听得一人冷冷道:“就凭你么?”陈佩之听得声音熟悉,回头一看,却是脸色大变,只见雁北天伫立在一块山岩之上,漠然冷视。

    陈佩之低声道:“你们快走,否则在这里我施展不开手脚,到时候分心照顾你们,便被动了,何况纵然我打不过他,自也有办法逃走。若是待到他的援兵前来,咱们便走不了了。”诗若雪和司徒玉两人只得答应,带着吓傻了的铁匠离开,这些本心中害怕无比,但看到了久违的天空和云彩,呼吸到了多年未闻的清新空气,不由自主的催动双腿,跟着诗若雪两人离开,起初还拖拖慢慢,后来都是全力奔跑起来。

    陈佩之冷笑道:“雁北天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。”雁北天冷冷道:“只管来吧,我倒要瞧瞧你能接我几招。”说着纵身从岩架之上扑落下来,一掌凌空劈下,气势如虹。陈佩之猛喝一声,运起六阳神功,接掌过去,砰的一声巨响,只觉周围树木震了一震,雁北天身子倒飞出去,落在地上,脸上一闪红潮,颇是震惊:“六合神功?”随即摇了摇头,喃喃自语道:“不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看向陈佩之,只见他不住冷笑,沉声道:“这是什么功夫?”陈佩之傲然笑道:“便让你临死之前想个明白,这武功叫做六阳神功。”雁北天喃喃道:“六阳神功?”忽地脸色一变,眼中竟然有些惊恐,陈佩之喝道:“不错!这武功正是师祖,中原三绝剑的剑仙徐萧祖师传授,为的就是借我之手出掉你这个逆徒!”

    雁北天惊道:“他,他没死?”陈佩之道:“事情经过,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,到了地府之后,再好好的给师祖磕头道歉罢!”说着冲了过来,雁北天冷笑道:“雁某绝不会给死人道歉!你若真有本事,那只管来试试!”

    只见他衣裳无风自鼓,眼睛缓缓变为绿色,须发怒张,已然发动了天钟神功,陈佩之早知这门神功厉害,但自忖自己会万劫神剑,当下更无须怕他,当下中指一出,一道气剑凌空划开,射向雁北天。雁北天衣袖一拂,那衣袖本是柔弱之物,但在他一拂之间,仿佛有着千斤力道,将气剑叮的一挡。

    陈佩之惊道:“什么?”他的气剑唯今射不穿的不过一些较为厉害兵器,寻常人体,焉有穿透不过之理?何况是这单薄的布料。雁北天冷笑一声,道:“让你死前明白个,这武功叫做金刚铁袖,练成之后,拂袖之间,犹似金刚般硬,加之我天钟神功附体,你这万劫神剑若能射穿,岂非便是天下无敌了?”

    陈佩之咬了咬牙,一招“七星望月”,身影骤分七人,气剑从四面八方射来,雁北天身影急速旋转,双袖一上一下,将自己包围在内,听得叮当七响,陈佩之这七剑均是落空,未能射伤他。陈佩之见万劫神剑奈何不了他,心中打起了退堂鼓,本想借机为徐萧除掉雁北天,但正真交起手来,却大是出乎他的意料。雁北天武功高强,实是骇人听闻。

    雁北天冷笑一声,身形暴长,冲了过来,一爪猛然抓来,陈佩之闪身一躲,一剑射出,却见他身子晃了一晃,陈佩之突觉后背一凉,心中想起“鬼爪神功”,蓦地长啸一声,身子拔地而起,使出“沉鱼落雁”堪堪躲过。雁北天微微一愣,正要追击,却见陈佩之转动之间,又是连射四剑,这四剑上下左右各自一路,教雁北天不得不防。见雁北天闪身躲避,陈佩之急忙转身逃开。

    雁北天冷笑道:“哪里走去?”伸掌顺着陈佩之的势道拍去,见他手肘一曲,如拉扯牵线木偶一般,往后拉去,陈佩之只觉背后牵力所至,隐隐将拖了过去。陈佩之大惊,运转六阳神功,沉气一落,忽地眼前一晃,雁北天已然来到面前。

    陈佩之又是一惊:“没想到他施展天钟神功,轻功身法竟然快了许多。”陈佩之嘿的一指戳出,雁北天蓦地长啸一吟,震得陈佩之气息一塞,真气凝聚在手,却发不出去。雁北天迅速出手,一把扣住陈佩之手脉。六合神功本流通四周,穴道难以点中,而这六阳神功,徐萧更是精益求精,不仅是打通经脉,一旦运功,虽没有北斗神功斗转乾坤那种神奇功效,但即便筋脉给人抓住,还是可以立即弹开。

    雁北天只觉手臂微微一震,陈佩之立即抽开手,雁北天微一惊讶,陈佩之已一指射来,雁北天仰头一避,回首一袖,怕是陈佩之趁机出招,但陈佩之已然逃开,雁北天冷冷一哼,追了上去。陈佩之心想:“若雪她们应该逃了出去了,我带着雁北天过去,岂非连累她们?但若是他们遇到了凶险?却该如何?”

    心中想了想:“我虽然打不过他,但相较之下,功力却还胜他,若是和若雪和司徒姑娘联手,三人或许便可杀了他,何不趁此机会除掉这厮?”念及至此,抬眼见上了林子,陈佩之全力施展轻功,飞奔而过,只见前面围着一群人,不由得一愣,再看清楚,竟是乌枭帮。

    陈佩之蓦地转身,扫出几剑,这几剑并非万劫神剑剑路,而是无双剑法,雁北天见这几招剑路离奇古怪,不由得心中微凛,不想陈佩之还藏着几手,当下倏然停下脚步,使出金刚铁袖,挡下气剑,而陈佩之,却已到了人群之中。陈佩之大施招数,将挡者拍倒,冲了进去。只见诗若雪和司徒玉两人正和冰火双雄缠斗,而周全清和雁云却和云尘交手。

    陈佩之一瞥地上,洒着几处血迹,却是那些被害铁匠留下,出了三十几人,如今只剩下十来个,柴福正施杀手,原来柴福所中的并非毒药,而是云尘点的穴,只是云尘手法厉害,以柴福的本事瞧不出来,不过却被雁云解开,只因雁云授雁北天真传,自然多少也会些天山派的武功。

    柴福闻说这里的事情,当即领人杀来,云尘瞧出动静,便偷偷跟来,却遇到了被冰火双雄袭击的诗若雪一行人,当即出手相救。陈佩之自知这些铁匠均是重要的人证,切要留住他们的性命,当下凝聚内力,猛然爆射一剑。柴福只觉眼前白光一闪,身子便飞了出去,倒落在地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周全清悲怒道:“侄儿!”云尘笑道:“原来是你弟子,难怪他也会大摔碑手。”周全清喝道:“我要你们偿命!”他武功不弱,但本来双手便已受伤,有所折扣,原本云尘想打败他并不难,但一来有雁云相助,二来云尘不愿伤害雁云,始终没有施展剑芒。这一来,才和两人斗个旗鼓相当,难分上下。

    诗若雪借着寒晶石的妙用和天山雪莲的辅助,这些日子来内力精进,已非当时六合谷和熊寒交手的那个诗若雪了,内力之深,已不在熊寒之下。熊寒两人初时交手,还道轻松,但几番拼斗下来,却不由得大为吃惊,不想一别数月,诗若雪的内功竟然变得如此深厚。所发之剑,竟然已隐含剑气,配合着雪花剑法的奇招,杀得两人一阵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司徒玉相较之下,却是弱了不少,仅靠着精妙的招式化解,四人交下手来,你来我往,也是打得难解难分,但****两人使出玄冰烈火掌,时间一长,诗若雪两人必然坚持不住。那些铁匠缩在一起,看着同伴的尸体,不禁一阵颤抖,陈佩之大施万劫神剑,乌枭帮和柴福所带来的人均被杀得七零八落。雁北天冷哼一声,又冲了上来,两人再度交手,陈佩之胜在内力深厚,但雁北天却胜在武功奇妙,二人可说是各有优劣,但雁北天凭借多年经验,十几种精妙无比的神功,压得陈佩之一时难以喘息。

    三处打斗,只有诗若雪这处较为凶险,诗若雪倒还好些,司徒玉却已坚持不住,真气已然所剩无多,蓦地****拍来一掌,将她的剑震落,****笑道:“我这就送你去见云剑!”说着一掌跟着拍来,诗若雪一洒飞雪神针,却被熊寒一招“玄冰掌”震落在地。

    ****眼见得手,却突觉寒光抖烁,一人如雷霆一般扑来,****还道是云剑,心中震惊无比,云剑穴道被他们点中之后,秘密收押起来,为的便是防着证据落入陈佩之他们手中,到时可以用云剑性命来相要挟,按理来说,云剑不可能出现。

    ****反掌拍过,那人嘿的一声,剑头一拐,冷不防的刺了****一招。****更是惊疑,待看清来人,方知此人确实不是云剑。此人年纪约莫三十多岁,一袭青袍,头戴黑帽,目光炯炯有神,犹似天神下凡,威风凛凛。****心中一惊,沉声道:“来者何人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在下展昭!”****吃了一惊,道:“你,你便是南侠展昭?”南侠展昭名头甚大,但多年之前便跟随包拯,不再江湖露面,江湖之人也多是不再记得,却不料今日在此遇见,****心念一转,脱口道:“你是包拯派来的?”

    展昭冷笑一声,道:“我早闻你兄弟二人作恶多端,恨来无机会除掉,今日遇上,真是良机!”一抖手中青钢之剑,凌空一划,一道剑气射来。****面色一沉,转身避开,司徒玉手拾绝缘剑,还想再上,却被诗若雪一拦而下,道:“玉儿,你快退下去歇息,这里我来便好。”

    司徒玉咬牙道:“我要给云郎报仇!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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